第109章 摄政王的白月光22（2 / 2）

寒光闪过，一只左臂沉沉坠地。

楚文轩抱着断臂，在剧痛的侵袭下，脚步虚浮身子踉跄。

君非离身影迅疾如电，眨眼间便救回了南岳皇，一旁的夜千绝搭配无间，持剑将剩余的蛊傀尽数斩杀。

大势已去。

楚文轩依旧不死心的朝那女子爬去，就在他快触碰到女子时，一双月白绣鞋挡住了他的去路，他抬头，对上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。

千笙冰冷的神情中透着一丝悲悯，她提过君非离手中软剑，似乎是拂去落花一般，手轻轻一扬，软剑便从楚文轩颈间划过。

如注的鲜血染红她的绣鞋，她却岿然不动宛如一湾沉静的深湖。

她淡淡道：“将他们夫妻好好葬了吧。”

在场人现在惊愣中一时失神。

他们从未想过，一向悲悯仁慈的千笙杀起人来会是如此的平静与利落。

……

烈风带人安葬楚文轩夫妇，夜千绝则在为昏迷的南岳皇输送真气调理内息。

方才的厮杀仿佛一场幻梦。

千笙抱膝坐在花海中，目光温容，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，暗影洒落，是君非离缓缓在她面前蹲下为她清理鞋面上的血污。

“笙笙是如何认识楚文轩的？”

她太过安静，如果不跟她说说话，他甚至觉得面前的她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
血污一点点被擦掉，露出银线绣的皎皎梨花。

千笙低头凝望着花蕊处缀着的明珠，淡淡道：“七年前，楚文轩求我救他垂危的妻子。”她耸耸肩，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：“很显然，我无力施救。”

那是属于真正阿芸的过往，如今却已这种方式与她的生命再一次产生了交集。

君非离抬头深深凝望着千笙，柔声道：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

千笙笑一笑：“当然不是我的错。”

无论是阿芸还是她都问心无愧。

她顿一顿，歪着脑袋凝视君非离，似乎很不满他的沉闷：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亲手杀楚文轩？”

君非离语气轻飘飘的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：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，哪怕没有理由，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。”

千笙撑着下巴，勾了勾唇角，说：“当年你体内的噬魂出自楚文轩之手，今日之前，我想杀他是为你报仇，可是在看到那些被制成蛊傀的无辜百姓后，我就下定决心要亲手斩杀始作俑者。”她轻轻笑了一下，说：“说白了，大义驱使，心向往之。”

君非离轻抚千笙的脸颊，柔声道：“笙笙，你爱世人。”

千笙望着自己的双手，回味斩杀楚文轩时的感觉，没有害怕，没有犹豫，只有如千尺冰湖一般的沉凝，挥剑的动作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，熟稔的如刻进骨血一般。

“流空，我上辈子不会是个女战神吧？砍人跟砍菜似的。”

流空没好气道：“你上辈子是个女神经。”

千笙怒：“我明明是女神！”